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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春节晚会

1998-02-19 来源:光明日报  我有话说

’98春节晚会观感

翟俊杰:今年,我是在故乡陪老母看中央电视台’98春节联欢晚会的。老老少少边包饺子边看,晚会结束,照例是像往常一样边吃饺子边议论。归纳起来大抵是三点,一、信息量大,颇有点精彩纷呈;二、节奏紧凑,这便强化了气氛;三、激情饱满,让人感受到热烈和欢快。不管怎么着,联欢晚会,能叫人欢乐就好。

马也:每年的春节晚会都毁誉参半,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这很正常。众口难调,各有所好。但是我们的节目制作者们,却不能以众口难调为借口而不负责任或缺少创造性。真正的创造性往往并不体现在形式的如何出新上,今年的晚会用了新的现代化演播室,事实上并没有给晚会怎么添彩;而煞费苦心搞的“歌组合”也没有多大意思。春节晚会不要每年都对主题进行重复论证,总想弄出点在欢乐祥和开心之外的新的主题,这没多大必要。春节晚会应该在每个具体的节目上下功夫,尽量让每个都精彩每个都过硬,再很好编排一下,就可以了。我觉得今年赵本山的小品对人物刻画得就不错,不但较好地表现了农民那种朴实,还表现了农民那种狡猾,按过去那个套路讲,肯定是领导干部什么什么不好。

樊平:今年春节晚会和去年比,场面大,有亮点,但没有突破。具体一点讲,舞蹈水平高了,语言表演低了。现在的问题主要不是在技术、态度、投入上,主要在于编导设计上定位不准,或者说不力。反映时代特征、贴近观众主体情绪的内容有,但不够。

周振天:总体上说,今年的春节晚会还是不错的,不论是从单个的节目,还是从总体形式上的延续和发展,包括舞美、服装、灯光设计,编导都是下了苦心的,可以说基本达到了原来预计的效果,表现了一年中的中国人民的崭新生活和对未来的展望。再一个对当今人们关心的问题,包括一些负面问题,在切入和触及方面作了一些尝试。像赵本山的小品展现了老百姓的那种平民心。黄宏和宋丹丹的小品时代感、生活气息特别浓。

王甫:我认为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除了节目丰富多彩外,节奏也加快了,这就缩短了晚会的总长度,应该说这是今年编导人员的一步高棋。此外,今年晚会的特点一是节目短小精悍,不拖泥带水;第二是串场词少,主持人出场少;第三是镜头应用灵活,多机位、勤切换,长镜头恰到好处。

怎么看春节晚会

马也:每年的春节晚会,对于全国人民来说是一件大事,晚会的重要是因为春节的重要。现在叫春节过去叫过年。在中国,过年是总结、是收获、是欢庆、是祭祀的日子。“除旧迎新”这四个字,无论是对个人,对群体还是对社会而言都至关重要。对于广大观众而言,应该以一种平常心来对待晚会,能娱乐开心更好,不喜欢就换频道,都没什么可看了,还可聊天,玩牌,电话拜年。人们确实不要对春节晚会抱过高的期望,因为这很不切实际。第一,它不可能是经典之作,它要尽量适应所有人的口味,它要杂一些。第二,它又不能太深刻,太深刻也和欢乐的氛围不太一致。最重要的是第三点,相声、小品、歌舞的总体水平不高,怎么可能在春节晚会一下子就冒出那么多好作品?依我看,春节晚会既然是一种民俗的仪式,有那么个意思也就可以了,但是没有却不行。

祁连休:春节晚会慢慢成为我们中国新的民俗,我觉得对这样的晚会应该比较宽容,就是说我们不要要求它每年都非常尽善尽美,因为首先这样做是办不到的,而且你给它施加那样大的压力,对编创人员未必有好处。因为尽管大家都坐在一起看春节晚会,但不可能从头到尾都坐在那儿。这样的节目可以看一部分,也可以全看,这都没关系。我认为一台春节晚会有两、三个节目是大家拍手叫绝的,而且过了若干年以后都能留下印象,这台晚会就没有白做。

翟俊杰:历经15年,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在万户千家百姓们的心理上得到认同,人们年年期待,岁岁评说。我无法统计观众的收看率,但从百姓们的心态看,大约仍居首位,说起晚会和节目的形式,我想无非是大“拼盘”——歌舞小品曲艺杂技戏曲等等,还总得有几位叫人喜欢、看着舒坦的主持人主持。听过见过各种建议,比如“时空交错”、“拉到演播室之外”、“异地联网”等等,集思广益,不妨一试,但我以为大约突破不到哪里去,搞来搞去,还是以现在已经形成的约定俗成的形式为主。

春节晚会应该如何办好

周振天:要想进一步提高春节晚会的水平,首先要提高晚会的文学水平,晚会的文学性主要体现在小品、相声和纪实性的节目上。我就感觉到现在的编导创作形成了一个班子,这个班子多少年不变,几乎成了春节晚会的专业户。演员也净是一些老面孔,当然春节晚会需要相对稳定的演员队伍,但是观众的素质在提高,演员的素质没有提高,那春节晚会肯定就没有提高。所以我觉得制约春节晚会往前发展和可能影响今后春节晚会水平提高的根本就是文学上的东西。因此作为电视台要有一个规定,不管谁搞的,编创队伍中要有小说家、戏剧家,甚至在策划中请一些专家。

翟俊杰:要提高晚会的质量,在表现形式上应广开思路,有所创新,然而顶重要的还是要在节目的过硬上下功夫。大俗大雅,大雅大俗,俗中有雅,雅中有俗。要精致、奇绝,让人拍案叫绝才好。为什么多年前春节联欢晚会上的一曲《难忘今宵》竟成为至今沿用的主题歌式的音乐,每每听来,备感温馨,可见精品的力量。联欢联欢,可否在“联”字上做点文章———在参与意识上有所突破,适度打破一下演出感,或即兴或着意设计,台上台下联而欢之将更加活泼。还有,发掘新人新节目。堂堂中国,人才多多,现在那些有知名度的编导和演员当初不也是一个个发掘出来的么。

王甫:我认为春节晚会应要“联欢”不要“晚会”,也就是说,要减少文艺表演的成分,加大观众参与、万民同乐的联欢成分,从人员上看,上台的不一定是专业演员,更不必一定是名星大腕。不论是谁,只要他演得节目大家爱看,有意思,就可以推上屏幕与大家联欢“闹一把”。从地域上讲,不一定非要在演播室里,可以走到基层,走到寻常百姓家,哪里有欢乐祥和的过节气氛,有让人开怀大笑的高兴事,就把镜头对准哪里。

樊平:我认为办好春节晚会要解决三个问题:

一是有当年社会发展的时代气息。也就是说,节目要对老百姓能体验到的又反映社会结构特征的当年大事有解构能力,而且要求对时代精神和时代情绪有准确把握。首先要从时代精神考虑,个人感觉反映时代的结构化特征,表演就会出彩。二是处理好春节晚会与观众的关系。春节的特点是全家团聚,特别是在8—10时这段时间,全家人基本都在场,能够唤起共同的体验非常重要。因此,在语言表述中要特别注意那些具有回忆性质和比较的内容,要挖掘群众中生动的语言。三是春节晚会要有竞争。晚会中编是关键,编是结构问题,其余是技术问题。这是难点所在。现在春节晚会对节目质量的呼声很大,但改进成效不大,问题可能是:演员已经存在竞争了,编排总体设计思想可能没有竞争,或者只是浅层次的小范围竞争,不可能深入。

祁连休:我认为应该增加历史的、民族的内容,就是能够把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跟春节有关系的一些历史的知识,诸如古代人怎么过春节,过春节有些什么内容等等用相声或者其他艺术手段表现出来。还有其他的少数民族,像傣族有傣族的新年,藏族也有藏族的新年,我们也可以把他们过新年的习俗表现出来,甚至歌舞表演,也可以把各民族的歌舞精品吸收进来,这样我们春节晚会从民族、民俗的角度来讲,就会更有中国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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